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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冽五指骤然收紧,险些将林玄臻下巴捏碎。“你说什么?”
一提到那个人,他神情就立刻阴鸷下来,恐怖得像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。
“陛下不是一直在试探奴才是不是九千岁么。”
“承宁宫也好,冲茶也罢,甚至连徐太医也是,不都是在试探奴才么?”
林玄臻浅浅勾唇,面上笑得漂亮勾人,眼底却冷若冰霜,“既然不放心,那索性就和当初逼死九千岁一样,将奴才杀了一了百了!”
“住口!”
戚冽一甩手将他扫在地上,“蔺玄,你算个什么东西!也配和玄臻相提并论!”
林玄臻狠狠摔在地,猛然喷出口血。
他本就重伤未愈,这次又压到了那只断臂,当下便疼得蜷缩起身体,浑身冷汗涔涔。
“九千岁再好,如今也不过是个死人。”
林玄臻艰难地喘口气,笑了一声,声音虚弱,“陛下敢说,自己守着他尸体的时候,没有在想过奴才?”
戚冽走到他身边,掐着他喉咙把人提起来,抵在红木雕花的亭柱上,像看死人一样漠然盯着他。
“想你?”
他冷笑一声,“你说得对,朕是在想你,朕在想如何折磨你,才能让你生不如死!”
林玄臻闷哼一声,脸色发白,“陛下舍不得。”
戚冽颇觉好笑,“蔺玄,玄臻逝世不过半月,你知道这半月来,有多少人往朕的寝宫里送过人么?”
“陛下正值、风华之年,无有子嗣自当充盈、后宫”
他被戚冽扼住喉咙,每个字都是从嗓子里生硬刮出来,表情痛苦至极,几乎快要窒息。
戚冽见此勾勾唇,将他轻轻放下来。
林玄臻站不稳,一落地就要软下去。
戚冽上前一步,一手扶着他的腰撑住他身体,另一手放在他喉咙上缓缓摩挲,在他耳边呢喃低语。
“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你可知是什么?”
林玄臻被他困在怀里,过于亲近的距离令他胃中作呕,只能死死攥紧手指,咬牙拼命压抑眼底恨意。
戚冽将他的异样看得一清二楚,指尖在他喉间轻轻骚刮挑逗,极具侮辱性。
“那就是他们每一个人,无论神态还是容貌,都像极了玄臻。”
他盯着面前小太监那双像极了林玄臻的墨色瞳眸,像是在问他,又像是在问自己,语气有些轻恍漂浮:“蔺玄,你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,一个劣质的仿冒品,又凭什么认为朕会对你另眼相待呢?”
林玄臻强制自己冷静下来,抬头直视他,“陛下若不在意奴才,早在寿皇殿刺杀之时便动手了。奴才如今还能站在这里,说明陛下下不了手。”
“呵”
戚冽俯首贴近他的脸,鼻尖几乎要与他相触,近到二人呼吸都暧昧地交织在了一起。
“回答得不错,不过却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他松开禁锢林玄臻的双手,走到一旁紫檀雕龙小几跟前,拿起上面的一封信递给他。
“朕听顾长新说,火离近日往皇宫里派了不少高手暗探,还动用了无数埋藏已久的暗线,打算在不久后的演兵式上对朕下手。”
林玄臻脸色苍白地靠在红木柱上喘息,看到他的动作时迟疑了下。
“方才倒是刚烈得很,现在胆子又小了?”戚冽似笑非笑扫他一眼。
林玄臻抿抿唇,垂眸接过信。
信是顾长新的笔迹,上面共出现了数位朝堂重臣的姓名,将其密会火离党羽、私下贩卖帝琉金等证据罗列得一清二楚。
高高位于首列的,赫然便是蔺玄的大名。
林玄臻长睫蓦地一颤。
蔺玄果真是火离的探子!
他来大巽,竟然是为了盗取戚冽手里那块帝琉金。
演兵一事是大巽朝廷的传统,目的是为校验各地边防兵力。
演兵当日文武百官都会到场,天子亲驾检阅,是为国之盛事,人声鼎沸,倘若想动什么手脚也是最容易的。
戚冽观察着他的反应,目光在他那微颤的鸦色羽睫上停顿片刻。
不知何故,竟觉得心尖有些发痒,如同一片羽毛轻扫而过,勾得他想伸手去碰一碰他的眼睛。
“陛下,奴才已向大巽朝投诚先前刺杀、亦是亦是逼不得已。”
林玄臻咬牙拖着伤挪到他面前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乞求地抓住他衣角,“还望陛下明鉴。”
戚冽被他的动作打断了思绪,回神便是一笑,“听说你是火离的暗探首领,想必应当知晓不少潜伏在朝里的细作,还记得都有谁么?”
他这意思,是想让蔺玄把那些暗线都供出来。
林玄臻若是知道,自然不会姑息这些叛徒。
可问题是,他根本没有蔺玄的记忆。
林玄臻指尖蜷了蜷,冷静启唇:“陛下,顾将军列出来的这些人只是被利用了,真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