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今天午的事情，助手小新的心里充满着内疚，因此，当陈阳让她去查找林云升妻子的资料时，助手小新显得特别的勤劳，查出来的资料超过一百个鸡。

    面对如此海量的资料，陈阳真是哭笑不得，真想把小新拉出来，好好地训她一顿，你找资料的时候，能不能考虑一下，哪些有用，哪些没用？

    像她读幼稚园喜欢某个男生的事情，你告诉我干什么？还有她的初吻，她的落红……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？我要的是她的出行规律，出行规律？你到底懂不懂？

    “懂懂懂……”小新连忙回应着陈阳，又从海量的资料里抽出陈阳要求的，其结果是由一百个鸡变成一张纸，这张纸还是A4的，一眼能扫完。

    这还差不多！

    陈阳对助手小新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，这次算了，不拉她出来揍她了，“小新，我准备睡觉了，明天早六点半，你准时叫醒我！”

    作为系统派过来的助手，小新对工作绝对是尽心尽职的，第二天早六点半，助手小新分秒不差地将陈阳闹醒了。

    夏青每天早似乎都起得很早，知道陈阳今天有事，她在外面只跑了两圈便回来了，酒店的自助餐没那么快，陈阳跟夏青便来到附近的真功夫，吃完早餐后，便来到李记酱油厂。

    林云升的妻子，何秀丽便在这个酱油厂班，任污水处理站的站长，陈阳将她班的路线摸得很清楚，于是在她的必经之地，摆起一个卖书以及卖字画的流动摊。

    来来往往的人很多，前来看的也很多，但大家翻来翻去，买的都是那种十块钱一本的书籍，很少有人看字画，至于何秀丽，虽然驻过足，却没有过来。

    每次何秀丽驻足的时候，陈阳都会拿着一个扩音器在那儿喊着，“走过路过，千万别错过，四大名著十块钱一本哈……徐悲鸿的骏马，郑板桥的竹子，三百元一幅哈……”

    陈阳在喊到郑板桥的竹子时，每次都是加重了语气，但何秀丽也只是听听，几次想过来，却最终没有过来，一连好几天，效果都是这样。

    眼看着书摊的书都快卖完了，夏青在收拾摊位的时候，突然问道：“陈总，你看咱们的书也卖得差不多了，咱们还继续摆不？要继续摆的话得进货了！”

    “夏青，如果你是何秀丽，你会过来买画不？”陈阳没有直接回答夏青的问题，而是问起了在他心思索很久的问题，那是何秀丽为什么不过来？

    “不会！”夏青回答得很肯定，“你想林云升是什么人？何秀丽又是什么人？这条路走得最多的又是什么人？以她的身份，又怎么可能当着自己同事的面来卖这种地摊货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没错，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，你说咱们卖的这些山寨货，她买回去，往自家书架一放，这叫什么？这不成了猴子戴眼镜——愣充化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吗？所以，咱们要想将画卖给何秀丽，还得另想办法，不能这样简单直接粗暴，算她想买山寨货，也不可能让同事知道挂在她家墙的那幅画是假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你可能说得不太对，我敢跟你打赌，放在她家书架的那些书，不会是山寨货，一定是精品的精品，但挂在她家墙的那幅画，一定是假的！”

    陈阳想了想，觉得夏青的话对，也不对，望着何秀丽的背影，悠悠地道：“她不来这儿买画，应该是她不敢确定咱们的目标是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敢肯定，她知道咱们的目标是她，否则，她不会每次在路过的时候，犹豫一下！”夏青说得很肯定，作为特种兵出身，她对细节的观察要优于陈阳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咱们明天还得摆，只是这些山寨书，咱们得换成精品的，我们要让她的同事明白，她是来这个地方买书的，只是顺便买幅画儿而已！”

    对夏青的分析，陈阳表示认可，将书摊收拾好，陈阳的车没有停在这里，而是停在离此两站路的停车场里，毕竟，开着玛莎拉蒂出来摆地摊，不是不可以，是太招摇。

    推着破三轮，在路过一个拐角处，看见一位老奶奶在那个垃圾堆里捡垃圾，便将这些书顺带送给她了。

    随后来到停车场，将三轮寄放在保安那儿，便开着自己的车来到购书心，花掉三万块，买了一些jīng zhuāng的古典名著还有几本世界名著，第二天，又赶在班前，将地摊摆好。

    前来围观的人，跟前几天差不多，只是这次，他们都没有出手，是的，花千块钱，去买一套红楼梦，他们觉得有些不值……

    大家的议论，何秀丽应该是听到了。

    这次没等陈阳拿出高音喇叭，她自己倒是主动走过来，先是选了本红楼，接着又选了本古观止，再然后，她的目光落在陈阳身后的那幅画面……

    “小兄弟，你这个画看去倒也挺精致的，虽然不正品，但要把画山寨到这个程度，也是非常难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位大姐的眼光果然不错，这幅郑板桥的竹石图，卖价三百元，如果大姐有心，咱们二百九十八元可以成交……”

    “二百九十八